2020年7月18日星期六

【小说】《一直都喜欢》第十二章

【十二】

回到家里,黄衣伊和吴迦云见到在发花痴的倪万娜。她抱着手机紧张兮兮的样子像是再次与埃里克坠入了爱河。
黄衣伊和吴迦云回家前稍微在车里讨论了一下,他们一致认为埃里克不是什么好人,除了没上进心以外,还有一堆烂臭毛病。
“衣伊,我好想原谅他啊!”倪万娜很困扰,“可是一想到他之前跟我提出分手的态度我就无法原谅!”
黄衣伊点头表示认同。“对!无法原谅!”
这样的气势是对的,这样的想法也是对的。虽然拆散一座庙也不要拆散一对因缘,但拆掉错的因缘应该不会遭报应吧。
“对。”吴迦云难得与黄衣伊统一阵线。不过最主要的是他不想再把家具带回到原来的家里,来来回回的浪费钱。他跟倪万娜不熟,不好意思跟她要钱,而黄衣伊呢又总说别人刚失恋还跟人家讨钱,这样很缺德。所以搬家公司的运输费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别人失恋他受罪,别人复合了更加受罪。及时暂停罪恶的蔓延才是最好的选择。
倪万娜终于下定决心。“好,我就不原谅他!哼!”她拿起电话就要拨时另一头又有电话打进来,屏幕显示是埃里克。
倪万娜摆出一副“这就是缘分吗”的表情,好像又有所心动的样子。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设像是要破功了。
“咳咳。”倪万娜清喉壮胆。“喂。”
黄衣伊和吴迦云把耳朵靠近电话,紧密关心着电话对面的状况,可又因为听不到对方说的话,就显得更加着急。
几秒钟后倪万娜回答。“嗯。”
又过了几秒:“对不起,我想我们没必要和好了。”说完这句话,黄衣伊和吴迦云的眼神亮了。
干得漂亮!
剧情像是有了大反转。“你别再说了!”倪万娜突然对着电话咆哮。
“我不听!不要再解释了,没用的,我已经决定了。你自私自利,从来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还一直跟朋友出去玩,我跟你在一起会有安全感吗?”他们像是开始了争吵模式。
倪万娜的眼睛开始泛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黄衣伊见情况不妙,直接用口型对倪万娜说:挂电话!
吴迦云也不知怎么办才好,情急之下他干脆抢过倪万娜的手机,挂断。
世界顿时就恢复了平静。
倪万娜看了一眼被丢弃的手机,直奔阳台把自己反锁在里面。她在阳台大吼大叫骂了埃里克全家祖宗十八代,骂完了又哭,哭了又砸东西,砸完东西又继续骂,像个疯子一样。所幸阳台除了几盆小盆栽以外就只有一张秋千椅和一个枕头,砸不坏。
黄衣伊和吴迦云再次对望,一切发生的得突然而又混乱。慢慢恢复理智后吴迦云又有点惭愧,小两口吵架他是不应刚插手的。
他用眼神问黄衣伊:我错了吗?
黄衣伊耸肩,发现觉得不对,使劲摇头,再对她竖起拇指:“你做得对,就应该这样干脆利落。”
吴迦云还是有点怀疑。黄衣伊把手搭了搭他的肩膀拍拍,“给她一个人发泄冷静一下吧,过了这段时间就没事了。阳台没什么东西可以破坏。”话刚说完,黄衣伊就听到盆栽碎掉的声音。
吴迦云挑一下眉,观察黄衣伊时候会发飙。
她却意外的自我安慰:“没关系,一个罢了。”
阳台又再传来第二声破碎声。
“没……关系……”
黄衣伊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颤抖,她默默握紧拳头,眼皮像抽筋一样一跳一跳的。能感觉到她在努力忍耐。
换吴迦云把手搭在黄衣伊的肩膀上拍拍。“不要担心,你家里还收着她的家具,如果你要我不会阻止你。”
“再砸碎多一个我就进去。”黄衣伊深吸一口气做好准备,像是在等待上帝最后的审判。可上帝也怕了她,没再让倪万娜砸第三个。
倪万娜发泄完后回到了屋里,她满头大汗像刚打了鸡血一样说道:“衣伊,我决定不会再回头了!刚才那一通电话后我终于醒悟,我跟埃里克完完全全全再也不可能了!”
黄衣伊表面温柔的笑着,微笑背后却是牙齿斗争的画面。
吴迦云在一旁看好戏看得起劲儿。
“你知道吗,刚才我拒绝他的时候,他居然呛回我说他要不是因为那些家具才不会找回我,还对我说了很多不礼貌的事!气死我了!”倪万娜越说越气愤,刚发泄完的情绪又把她装满。
黄衣伊没心情听她解释这些,女生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一旦发泄完毕基本上就可以翻篇。现在还没发泄的人是她,是时候换人发泄。
“那……里砸碎的花盆怎么算?”黄衣伊咬牙切齿。
倪万娜逃走一般冲回房间。
最后黄衣伊找不到人当替死鬼,直接对吴迦云踢了一脚这个被殃及的池鱼。“你惹的祸你来收拾!”
“……”
吴迦云无语。
黄衣伊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的转换着电台,吴迦云本想再捉弄她,又觉得算了,还是把阳台收拾先吧。
一屋三人,两女一男,纵然是人多势众。
他突然就回想起他们之前无数次的吵架和好,虽然记不清吵架的起源是什么,但可以知道的是大部分都是黄衣伊主动求和。要不是她没心没肺和处处包容他个性不好,他们或许早在好多年前就各奔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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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一直都喜欢》第十一章

 【十一】

十七岁那年,黄衣伊和吴迦云报考了同一所在K城私立大学,她读建筑系,他读广播系。
因为家里的特殊原因,并没有家人为他们送行。K城是个大城市,两人刚到的时候就想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到处都觉得新鲜。
学校没有宿舍,他们只能找离学校接近的地方租房。在开学的前一个星期,吴迦云和黄衣伊就拖着大大的行李来到城市,与出租屋的代理约时间看房,一天约了四五个,走到脚都快要被磨平了,决定好后就直接入住。
他们住在同一栋公寓,里面还有几个舍友,有男有女。
黄衣伊住大房,房间里还有另外两位女生一起,她们是中学同学,长得还算可以。吴迦云则住中房,与另一个男生同房。公寓内还有一间两人睡的中房和单人睡的小房,暂时还没租客搬进来。

黄衣伊在收拾房间,两个女生中个子比较小的那个先过来搭话:“你好啊,我叫江美涵,她是许佳佳,你叫什么?”
黄衣伊比较慢热,不过她既然已经决定上大学后要改变自己就一定要努力做到。她热情回应:“我叫黄衣伊,颜色的黄,第一个衣是衣服的衣,第二个伊是伊甸园的伊。”这段自我介绍她在心里重复了无数次,终于派上用场了。
“衣伊,你好可爱哦!”江美涵回应。“你跟佳佳的名字都是叠音哦!佳佳、衣伊、加一加一,一加一加!”她的个性很活泼,她的一个玩笑瞬间把尴尬的气氛降温很多。
许佳佳比较腼腆,她一面收拾房间一面轻笑。
江美涵不假思索的问道:“衣伊,刚才那个跟你一起来的帅哥是你的男朋友吗?”语气中透露着八卦,而一旁的许佳佳也把眼神看向黄衣伊,期待着她的回答。
“不是啦,我们只是朋友!”黄衣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到底是怎么看出吴迦云是她的男朋友的,而且还称呼他是帅哥?
江美涵有点失落:“不是吗,我还以为你们是情侣呢。”许佳佳跟着点头。
“我们怎么可能是情侣,我跟他从12岁开始就认识,是铁打实的哥儿们,不可能是情侣啦!”
黄衣伊慢慢回放记忆,没觉得吴迦云跟她之间哪里看起来像情侣啊!刚才进屋时吴迦云除了尽了男人应该有的绅士风度帮他提行李以外也没干出什么情侣应该要有的举动,怎么她们就产生了这么大的误会?
“那你们算是青梅竹马咯!”许佳佳小声回答。“好羡慕你啊!我也想要有一个像哥哥一样的青梅竹马。”
黄衣伊无语。“他才不像我的哥哥,他每天只会欺负我,骂我,仗着自己好看,学习成绩好,被老师同学爱戴,就对我呼来喝去的,跟他在一起只有被虐待的份!世界上哪有哥哥会欺负妹妹的!”
江美涵和许佳佳都被都被逗笑了。
“他叫什么啊?长得蛮帅的,你不要我可就要行动了!”江美涵自来熟得很快,向黄衣伊打听陌生男子的倒也不觉得害羞。
黄衣伊觉得有趣:“吴迦云。释迦摩的佛的迦,在天空飘着的云。”她多踩几句,“其实你不要看他现在人模人样,其实内心就是一个脾气暴躁、小气、还总爱欺负人的闷葫芦。你要是有兴趣,你追追看就知道了!包你气死!”
江美涵听着,爽朗的笑了。一旁的许佳佳也默默的勾起嘴角,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然后自己又轻笑了一声。
“那你是哪里人啊?”江美涵还不肯放过黄衣伊,她自己的东西也还没整理好,全摆在地上,都是许佳佳在帮她收拾。
“P城。”黄衣伊简单回答。
“那蛮远的啊,过来这里至少要四个小时吧?”江美涵摆出可惜的样子,继续说道,“我们是S城来的,离这里不远,所以我们可能每个星期都回家哦!”她没完没了,黄衣伊不知道要怎么结束话题。
“我应该每个学期才回一次吧。”黄衣伊还在努力尝试着跟陌生人聊天,回答得有点尴尬。
江美涵想要继续话题,黄衣伊直接站起来说要去喝水。
走出房间去探望吴迦云,只见他已经快要把东西收拾好,还挺干净的,而且跟室友聊得很不错了,一点都没有她那般尴尬。
她一直担心上大学后臭脸的吴迦云会像以前一样比她更难交到朋友,其实原来小学毕业后吴迦云就再也没有交不到朋友的障碍,只有黄衣伊还要依赖他。
吴迦云注意到站在门外的黄衣伊,他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对她微笑,她还以为他会欢迎她到房里坐坐,结果他把门关起,把她拒之门外!
受到耻辱的黄衣伊在陌生的环境下无处可发泄,只能握紧拳头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把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劳动上。
江美涵和许佳佳觉得奇怪,好好出去喝个水怎么就带着一身怨气回来。
“你没事吧?”江美涵小心翼翼地问道。
黄衣伊气愤的回答:“没事!”
江美涵和许佳佳互看一眼,知道肯定有事发生却又不好再多问。
“不如我们收拾完后一起去吃甜点吧!我一直都想试一试公寓对面的那家冰沙网红店,生意很好的哦,需要排很久才能排到!”江美涵提议。
说到吃黄衣伊的眼睛就亮了:“好啊!”
“叫上隔壁男生一起吧,多人吃比较热闹啊,就当做是乔迁餐,顺便来破冰,暖和暖和大家的关系!”江美涵越说越兴奋。
黄衣伊听到要叫上吴迦云,全身都在抗拒。“我不要跟吴迦云一起吃饭,看到他我就生气!”
江美涵终于知道黄衣伊闷闷不乐的原因,原来是跟竹马吵架了。
思来想去后黄衣伊还是觉得刚才收到了一万点的委屈和暴击,觉得不应该就这么原谅吴迦云。
他们第一天来到别的城市无依无靠的,两人现在是互相依靠的关系,不是更应该抱头取暖吗?都这种时候了他还在欺负她!
黄衣伊拿出手机信息吴迦云: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
发出信息后,她开始有点后悔,觉得自己的举动是不是显得太过于幼稚。她现在是大学生了,不应该这么孩子气。
几分钟后吴迦云都还没回信,这让她更加气愤且多了一层失望。
江美涵和许佳佳先把行李收拾好,见黄衣伊还有一大半没收拾完,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过不久就是点心时间的高峰时期,到时候肯定打排长龙。
江美涵对黄衣伊说:“衣伊,不如我跟佳佳先去排队,快要到我们的时候我再叫你,你直接过来就好。”
“嗯,可以啊,你们先去吧,我再收拾一下。”黄衣伊不介意。
江美涵和许佳佳拿起包包就开开心心的出门了。出门时刚好巧遇也要出门的吴迦云那房人,他们寒暄了几句,就一起走了。
他们离开后,整个屋子安静了不少。
忽然,黄衣伊感觉到好寂寞,不知不觉就哭了起来。早知道就跟着她们一起出门好了,现在他们还约上吴迦云,等下去的时候多尴尬啊。
她本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或许因为在陌生的环境下唯一可以信赖的人也拒绝了她才导致情绪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黄衣伊感觉到有东西从背后顶住头顶,扭头一看,居然是吴迦云。他把一袋东西放在她的头上,里面全是她爱吃的零食。
“干嘛!”黄衣伊见到他,一肚子气直接冒了上来,甩掉放在头上的零食。还好纸袋是绑死的,里面的东西才没有洒出来。
吴迦云的语气很冷淡。“干嘛哭。”不知道是真不懂还是装傻。
他伸手要帮她擦拭眼泪。
“滚开!”却被她推开了。
黄衣伊继续说道:“你没看到我的信息吗,我再也不要跟你说话了!”听在他耳里,她更像是在赌气。
“我删了。”
“你那边删了我这里还有保留!”
“对不起。”
“什么对不起。”
“刚才把你关在门外。”
“……”
“下次不会了。”
“……”
吴迦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要这么做,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没想到她会如此受伤。收到她信息后他立马就后悔了。
为了赔罪,他还特地跑了三家便利店集齐所有她爱吃的零食给她。而且刚才她们女生的谈话他也听见了,她是真的在生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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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8日星期三

【小说】《一直都喜欢》第十章

【十】

黄衣伊找了一家公寓附近的日本餐厅,听说是新开的,老板还是地道的日本人。倪万娜却一脸失望,因为她更喜欢隔壁的火锅店。吴迦云倒是无所谓,从小他就被迫跟着黄衣伊吃她喜欢吃的,她的口味早已变成他的习惯。
倪万娜不喜欢生吃海鲜和吃冷食的感觉。刚找到位子坐下,她就示弱说道:“衣伊,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吧,那边更热闹啊……”
黄衣伊翻了一个白眼,“不去。”转念一想又心生好玩之心,“你叫迦陪你去啊,两个人吃火锅多浪漫,我去凑什么热闹。”
吴迦云踢了一脚黄衣伊的腿,瞪着她,用嘴型说道:“你说什么!”
黄衣伊翻着菜单不理他。
倪万娜听了黄衣伊的建议,害羞起来。黄衣伊总算确定了,她在阳台的那一哭是彻底忘记了前段感情,现在她的专注力都在吴迦云的身上。
倪万娜这副少女不羞不臊的模样简直像极了她还没跟埃里克在一起时,搞暧昧的那段时期的模样。
“饶了我吧!”吴迦云哭丧着脸,小声嘀咕。
倪万娜一心一意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没有注意到吴迦云的表情。“到也是个好主意……不过你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一个人吃日本餐吧,这样太可怜,太寂寞了。”她自说自的,也没考虑过吴迦云愿意不愿意。
“我更喜欢吃日本餐。”吴迦云直接拒绝。说完,他就随手拿了一碟在自动旋转餐盘上的生鱼片寿司。
盘子上有两块,黄衣伊和吴迦云各拿一块。
倪万娜惊慌失色,大声叫了出来:“生鱼片吃太多脑袋会生虫的!”
黄衣伊和吴迦云差点就把口中的寿司吐出来,周围所有顾客和寿司师傅集体望向他们,搞得气氛很尴尬。黄衣伊和吴迦云只能努力把自己的头压低,装作不认识倪万娜的样子,可好像没什么帮助。
“你们干什么要压低身体啊?”倪万娜木讷得可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都在盯着她。
黄衣伊忍不住:“嘘,你讲话小声点啊!”
“干嘛,我说的是实话啊!”倪万娜还不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吴迦云站起身坐到隔壁桌去,黄衣伊跟了上去。两个人都不理倪万娜,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不久,倪万娜接到一通电话,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的来电显示,整个人像接上电源的灯泡亮了起来。
她兴奋的指了指手机银幕,再用口型对隔壁桌的两人说道:“埃里克找我了!他终于找我了!”
接通电话,她说了几句后就向外飞奔了出去。
捧餐的服务员刚要把盘子放到倪万娜的位子就见到她连人带包的走了,霎时间不知道是要放在桌上还是还回给厨房。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黄衣伊他们。
吴迦云指了指他们的桌子。“放这儿吧。”服务员把盘子放下后就马上逃走了,像是怕吴迦云反悔。
“吃得完吗?”黄衣伊问。
“打包吧。”吴迦云无奈。
黄衣伊叹气道:“见色忘友。”
“羡慕吗?”吴迦云小心翼翼的问道。他知道这几天她跟吕之让见面了,虽然场面并不怎么友好,可至少是在一起过的。
黄衣伊摇头:“我羡慕谁?我又没有对象。”
“找你吃午餐了不是吗?”吴迦云酸溜溜的说道。他就是不甘心,忍不住要提起这件事。
“现在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你就不要说这种话再惹我生气好吗?”黄衣伊知道吴迦云在说哪件事,要嘲笑也不应该是这个时候!
吴迦云没有回答。
黄衣伊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转头去看他,只见他的眼神深邃得不见底,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吴迦云这个样子。
尽管如此,她依然不怕死想招惹他。
“你不会是妒忌吧?”
吴迦云继续沉默。
“别这样嘛!”黄衣伊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颊。
吴迦云还是沉默。
黄衣伊觉得很无趣,直接抢走吴迦云的食物吃掉。
吴迦云从嘴巴吐出一个字。“滚。”黄衣伊终于得逞,被骂得很开心,吴迦云有点怀疑她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被虐心理这么严重。
“傻不傻。”吴迦云无语。
“你管我!”黄衣伊换了一个寿司补回给吴迦云,可他却又还了回去。
“你那么猪,应该多吃点。”
“不吃拉倒!”黄衣伊还不肯罢休,继续闹腾,“你说你每天臭着一张脸,你的粉丝看到会不会失望啊?”
吴迦云又在沉默。
“好啦好啦,不玩你了。”
黄衣伊感觉自讨没趣,表面上放过他的样子,可心里却在琢磨着各种各样恶整他的鬼点子。
这时,黄衣伊的手机响了,收到一封来自倪万娜的语音信息:衣伊,埃里克跟我要求复合了,你说我要不要答应啊?我告诉他我还需要考虑,过后再回复他。现在我们在火锅店吃饭,吃完就会回家了,你们也记得早点回来哦!
声音像是从厕所里传出来的。
黄衣伊与吴迦云面面相觑,他立刻回答:“复合好。”
她知道他只是要回自己的房间。
“家具呢,怎么办?再搬回去?”黄衣伊提到了点上,吴迦云呛到口水,差点把一口老血吐出来。
那是要劝合还是不要?
“再看吧。”

吃完饭,黄衣伊和吴迦云并没有马上回家,他们走在街道上散步,沿着人行道越来越偏离回家的路。
这是他们的默契,就算什么都没说还是可以很同步。
黄衣伊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喜欢踏在马路牙子上走得摇摇晃晃的。吴迦云在一旁看似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一直注意着她。
“还记得我们上次我们在马路边散步是什么时候吗?”黄衣伊突然回忆。
吴迦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时候她跟今天一样走在马路牙子上,差点跌倒时被他扶了一下,到最后不知道又怎么变成了打闹收场。
“记得。”
“我都不知道那时候我们是怎么打起来了。”
“嗯。”
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不明缘由的打架。
“那时候刚考完试,我们连家里人都没有通知就跑到大城市来玩,回家时还差点赶不上巴士。我妈和我爸以为我失踪了,誓死老死不相往来的两人居然因为我又联系。我还记得那天我被骂到很惨,可心里却是开心得不得了。”黄衣伊陷入了回忆。“自那以后我就在也没有跟他们俩同时待在一个地方。”
“嗯。”
吴迦云什么都不用说,一句嗯就足以让黄衣伊安心。
走了半小时他们才甘愿回家。

今晚的街道犹如那天,行人很少,夜风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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